穆汐在这边低头想着心事,全然不知江箐瑶和喜晴在小声地蛐蛐着她。
“要我说,太子殿下要么是不行,要么就是喜欢男子。”
喜晴朝穆汐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这公子看起来单薄娇弱,颇有几分女气,搞不好就是太子殿下的胯下宾。”
“我昨日还跟宫里一个小太监打听过,听说这东宫有两位常客。”
“一位是以前的门客慕容熹公子,一位则是当朝太傅白隐。”
“书房之所以是咱们在东宫的禁地,据说便是因这二位。”
“这二人一入宫,便会同殿下在书房里坐上许久,有时聊得晚了,还会宿在东宫里。”
“太子殿下如此不近女色,定是有断袖之癖。否则在殿下未被封为太子时,就该娶王妃的,结果却一直拖到现在。”
江箐瑶觉得喜晴说得有道理。
她扯脖子远远打量着穆汐,低声道:“看样子,这个人应该就是那慕容公子咯?”
在聊八卦蛐蛐人时,平日里再不对付的人都能暂时成为志同道合之人。
喜晴不解,跟江箐瑶聊得起劲。
“二小姐为何如此肯定那位就是慕容公子,而不是白太傅?”
江箐瑶撇嘴道:“夫子不都是老头子,能当太傅,那也定是年纪极大的。”
喜晴点头:“也对!咱们以前的夫子就挺老的。”
脑子里想象了一下太傅跟李玄尧秉烛夜谈,再联想了一下断袖之癖。
那春宫图上的小人立马在江箐瑶的脑海里换成了太子和太傅。
五官挤在了一起,江箐瑶嫌弃得不得了。
她抱着手臂,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别碰我,别碰我,以后可千万别碰我!”
同一片春阳青空下,李玄尧那边感到耳热发痒,白隐那边则接连打了个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