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板着脸,撅着嘴,悻悻回到了李玄尧的屋子里。
被踩扁的虫子早已没了痕迹,沾有口脂的茶盏里面还剩半口茶。
除此之外,屋内再无任何的变化,包括李玄尧那副沉默不理人的架势。
明明都听到江箐珂的脚步声,他仍在那儿低头看着书,连个眼神都没递过来一个。
可若是仔细打量,便会发现李玄尧手中的书。。。。。。拿反了。
这大气生的,还怪可爱的。
江箐珂的唇角不受控地扬起,踱步走到他的对面坐下。
伸手刚想将那碍事的茶盏移开,曹公公便在旁惊呼警告。
“碰不得。”
与此同时,李玄尧的大手也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
锋锐的眸眼刺向她。
惊慌、后怕、恼怒,依次在那双异瞳里闪过,凌厉森寒的气场包涌而来,让人无端心生畏惧。
曹公公紧忙拿来托盘,用竹夹子将那茶盏小心翼翼地夹到托盘上,然后紧张兮兮地端走,并带上了房门。
腕上的力卸去,李玄尧收回视线,又冷着那张脸,低头继续看书。
后知后觉地发现书拿反了,他索性扔到一旁,又看起大周的舆图来。
江箐珂双手托着腮,一瞬不瞬地瞧着他。
结果李玄尧仍是半点反应都没给。
屋外的雨仍下得聒噪,屋内却静得只剩雨声。
看着眼前的人,江箐珂无意识地想着杂七杂八的事。
这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李玄尧甚少开口说话。
许是哑了太久太久,早已习惯沉默,明明嗓子都治好了,可大部分时间里,李玄尧仍像以前一样,安安静静的。
有时,甚至会下意识比划下手语。
他这个哑巴吃了那么多年的黄连,以至于现在心有苦衷都不懂得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