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谙习拿了一包夜用卫生巾放在收银台,女人看见那张俊逸的脸后赶紧低头结算。
他看了眼工作人员身后的壁柜,说:“避孕套特大的拿两盒。”
她顿时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打开柜子拿出仅有的两盒扫码。
“来你们店里买避孕套的客人一般拿什么size?”他忽然问。
“就,就中号比较多。”
“特大号呢?”
“之前有黑人顾客买过。”
门铃响动,有另一个穿外卖服的小哥走进来。女人看见他就说:“已经准备好了,稍等一下。”
秦谙习收回视线:“哦,我给朋友带的,我朋友是黑人。”
工作人员不禁汗颜:“……原来是这样。”把物品装进购物袋双手递给他。
他皱起眉头,结完账,接过袋子
,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有欺负他的嫌疑。
“我,这是我开的房,我看你喝醉了,好心……”
“是了,你带我出来开房,转头又去下家?姐姐真是公务繁忙。”他说着委屈至极地咬住下唇,睫毛一颤,两滴眼泪落下来滴在床单上,一下把备受欺负的证据坐实了。他擦掉眼泪,转过去背对她。
“不是,你哭什么……”她都惊呆了,几经挣扎之后还是走到他身边,半蹲着瞅他仍在哭泣的脸,她也错乱了,赶紧撤两张纸巾亲自给他擦:“不是,你哭什么……”
这两天他跑的不见人影,她还没拿乔呢,他喝的烂醉,她又好心收拾烂摊子,怎么还摊上事儿了,只是不小心撞见他干那啥,又不是把他给睡了,怎么还整上这出了?
“我这还不是为了应付我妈,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她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话我敢不听吗?”
“你那天跟我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要跟那个男人生孩子。”他一个大男人,坐在那里跟头熊似的又厚又壮,抢过她手里的纸巾,迭的方方正正的,两只手捏着擦擦左眼,又擦擦右眼,刚擦完,手还没放下,几颗泪珠子又滚落下来,还抬眼瞟她。
慕淳咽一把唾液,半蹲在他腿边,难得的耐心跟他拉扯:“那不也得看对眼儿才能生吗,我能一上去就乱来吗?而且我就那么一说,你干嘛往心里去?”
“你还想跟他看对眼。”他一下就伤心的不得了。
慕淳干脆把纸巾从盒子里掏出来,拿在手里备用。她被他哭的心里发毛,这些年除了沉倾叶偶尔感性,谁敢在她面前这样耍赖,她都多久没对付过要拿眼泪制衡她的人了。
她叹口气,一念之间不知道屏蔽了多少东西,去握住那只蜷着的大手:“谙习,你从小就很聪明很懂事,所以我觉得有很多事情不需要我去跟你挑明,你就已经很清楚明白,一件事情有它对应的后果,什么样的事情,后果有多么严重。”
她的话竟然格外冗长,在这夜里,朦胧的光晕下细细阐述:“很久以前,我是对你有过一些错误的感情认知,但是,我们现在都长大了,对于你,我更多觉得是愧疚,因为后来我知道有些人的错误并不需要你去继承和承担,但是我偏偏要你付出代价,那是我过去的失误,我不知道你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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