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回雪双眸剧烈一颤,狐耳跟着弹晃。甚至不能相信。江献晚想要他,真的是这种要法。喉结一滚,张嘴想说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唇齿间泄出。弹起一半的身子,重重跌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狐狸眸一片激越而凌乱的色泽。悬绷的心弦‘砰’地一下,轰然崩断。他陷在被褥中的手已然攥紧,修长的指骨凸出苍白的骨节。像是被一场无声的风暴,突然从里到外洗劫,所有冷静自持的瓦砾都被一股脑卷走。江献晚没有给他喘息和拒绝的机会,笨拙生涩。显然是头一遭。风回雪双眸微红,只觉神魂颠倒,鼻翼不知不觉泛酸。他再急色,再渴求与她完完整整在一起,也从未有过这般粗鲁对待江献晚的想法。她却为了他……他试图阻止,下颌却猛然拉长,乌发间雪白的狐耳,连晃带颤。喉结剧烈地急促翻滚,覆盖在皮肤之下绷出强悍而清晰的肌理,手臂处微微勃跳的血管,青筋毕现。一双扩散到极致的眸,翻涌出汹涌浓稠的情欲,活生生要将他溺死进去一般。空白的大脑只余下,一个神魂都在疯狂震荡的念头:江献晚的唇。很软。风回雪然喉咙窒哽,喉结沉沉滚动,唇齿间是一声欲壑难填的急促吐息。终于意识到自己由着她胡闹,紧咬着牙关。将这辈子的克制全拿出来了,抬起手推抵她肩膀上。不舍得这样对她。“晚晚……”他一开口,声线便是沙砾滚过一般。却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而易举固定住。他不敢用力挣,急喘着垂下眼,微阖的眼睫快速翕动,墨黑的瞳仁周围一片赤红。声音沉哑,破碎不堪,像是被水泡过。几乎有些听不清。“晚晚……”“放……”他再次握上她的肩,控制着恰到好处的力度,再次想将她推开。回应他的是,江献晚愈发执拗般的……无不在告诉他。她愿意。她也想为他做这些。江献晚眼尾都晕红了,沁出生理性的泪珠。不过,看着横沉在枕席间,狐耳透粉,墨发凌乱,妖冶又魅惑的男子。被她撩拨的腰腹收缩,浸染了淋淋春水的狐狸眼,眼尾曳着勾人的绯糜。媚态与欲念尽显。除了狐耳连颤带晃,急促喘息之外,竟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眉眼不由自主,洇染脉脉温情。一只滚烫的手掌,再招架不住,五指没入她的发丝。风回雪眼睫颤的更厉害,一双狐狸眸因太过满溢的情动和难以言喻的心疼酸胀,猩红一片,颈侧淡青色的血管都在突突跳动。终于让步,汗湿一片的掌心覆在她脑后。耳尖却渐渐红透。想移开视线,又移不开。直至意识倏然不可控制的崩溃,他瞳孔猝然急剧收拢。眉眼一慌,想推开江献晚。反被她反手推开。浑身的筋骨都在这一线崩断,颈项拉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隐约透出青紫色血管的脉络。汗水沿着突然变得陡峭的颈线急遽下滑,在中途被凸起的喉结截断,飞溅成细碎的光点,神魂也随着这一下全然粉碎。但在发现她突然掩了唇,小脸突然难受的皱成一团,立时将自己从濒死般的界限中生拉硬扯,拽了出来。慌乱坐起身,五指一握,将她扯到腿上。“晚晚!”他失声喊叫了一声,情潮正是激荡的狐狸眸,翻覆一层无比后悔自责的心疼。忙探出一只手,眉眼焦急。“快点!”江献晚:“……”她双颊绯红,死死抿着红肿的唇,不肯张嘴。这下,险些没把狐狸急死。又急急在她唇边摊开手,轻哄道:“是不是痛了?”“晚晚!”“快!”江献晚:“……”看着着急,快要背过气的狐狸,猛地将脑袋扎他汗涔涔的胸膛。难得有些脆弱、绝望。在狐狸艰难地转动一双水眸,回过味来,浑身僵住时,咬着唇瓣,面红耳赤,模模糊糊挤出几个囫囵不清的字。“没……了。”风回雪:“……”房间突然陷入一片死寂。江献晚脸都要烧着,死死抵着他,鸵鸟般不肯将脑袋抬起来。见他突然不动也不说话了,跟一座雕塑杵在榻上似的,又羞又臊,呜呜咽咽叫喊了出来。“没了就是没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最后……唔!”她羞愤欲死的哭叫,还没指责完,后颈被一只湿热的手掌掐住,唇缝便被一股狠戾的凶劲,撬开。江献晚双眼骇然睁大,偏头想躲,“不……我没漱……唔!”然而,狐狸显然疯了。哪里肯让她逃走,汗津津的胸膛覆下,一只尾巴牢牢圈紧了她的腰肢,锁在腿上。掐着她的颈子,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吻。在她快要昏厥,弹蹬着腿儿来踹他,才将她的唇放开。风回雪既心疼,又懊恼自己太过龌龊,因这个激动。双手将她紧紧缠抱在身前,低头在她侧颈处边吻边喘。“晚晚……”“我……”“方才差点死了……”江献晚:“……”她才要死了!隔壁。新浴不久,鼓足勇气,拿起毛巾为从隔间走出来的江行行,擦拭头发的帝隐:“……”他睫毛簌簌颤了几下,耳根子又热又烫。这些房间隔音极好,他却听的一清二楚。那含着羞恼的,软软的三个字。甚至……最后的……咽喉收缩。让他绝望、不知所措的是,他听着那些动静,在安静的等待江行行出来的时间里……他竟龌龊的……帝隐局促的扯了一下衣裳。:()师妹别跑了,女主后宫全找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