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非常有涵养,也很理性。
但她终归是女人,嫉妒天性仍然存在。
年轻漂亮的金可凝嫁给过厉元朗,而按照厉元朗的说法,他和金可凝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
对于这一点,白晴持保留态度。
家里有一个活力四射、且无论身材还是样貌,绝对一顶一的美女,厉元朗会不动心?
何况,他们还有合法手续。
要说换做现在的厉元朗,白晴信。
可那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厉元朗那会儿血气方刚,正值壮年,对美色的抵抗力或许并不像现在这般强。
虽说厉元朗一直强调与金可凝并无实质夫妻关系,可白晴心里,始终有个解不开的结。
毕竟,金可凝那样的美人,任谁见了都会心动几分,厉元朗当年真的能做到坐怀不乱吗?
白晴虽未再继续追问,但心中疑虑却并未完全消散。
只是她深知,此事不宜深究,否则只会让夫妻之间生出嫌隙,如今这般局面,已是来之不易,她实在不想因为过去的事,破坏现有的和谐。
厉元朗抱着胳膊,在门口走来走去,旋即抬起头,问白晴,“按你的说法,林小溪思想并不单纯,谷雨和她在一起,或许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或者说,谷雨在西原省的那次生死经历,有可能是林小溪故意为之,目的就是为了接近谷雨,进而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林小溪在和我们的交谈中,表现得那么真诚,眼神里也没有丝毫的虚伪和做作。而且,她对谷雨的感情,看起来也是发自内心的。”
厉元朗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但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金家和我们有那么多复杂的过往。虽然林小溪一直强调她和金家有所区别,可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她身上或多或少都会带着金家的一些特质和影响。”
白晴轻轻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们确实要谨慎一些。不过,也不能因为这些就完全否定他们之间的感情。”
“毕竟谷雨也不小了,他有自己的判断力和想法。我们可以在旁边观察着,给他们一些时间和空间,看看他们接下来的表现。”
厉元朗微微颔首,“也只能这样了。希望谷雨这次的选择是正确的,不要重蹈我们的覆辙。要是林小溪真的有什么不良企图,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还有,郑立去给鲁小年赔礼道歉,我不放心,你是否安排人陪着去了?”
白晴回应,“我给郑海欣打过电话,她同意陪着郑立一起去。”
厉元朗叹了口气,“我担心郑海欣的犟脾气,别把事情搞砸了。”
“不会。”白晴轻轻摇了摇头,“海欣有时候转不过弯来,可郑立的想法,她会跟着做的。”
“我有种直觉,你和郑立谈完话之后,他的眼神变了。变得比以前清澈,少了那股戾气和张狂。或许,他真的能够改过自新,走上正轨。”
“是啊,过程恐怕不会一帆风顺,我们还得多留意着点。”厉元朗目光深邃,缓缓说道。
白晴微微皱眉,“这孩子之前惹出那么多事,想要彻底改变哪有那么容易。不过既然他有了悔改之意,我们也不能泼冷水。”
厉元朗则说:“郑海欣要是摆不平,只有我亲自出面,向鲁小年家长赔礼致歉了。”
白晴反诘道:“我反而觉得,你尽量不要出头。”
“为什么?”厉元朗有些不解。
“你想想,你是领导,鲁小年父亲是个商人,商人最大特点会算计。”
白晴耐心地给厉元朗讲述其中关窍。
“海欣出面,一是以郑立养母身份,二来,她不从政也不经商,对于鲁小年家长来说,除了要两万块钱之外,没什么可利用价值。”
“可你不一样。虽然你不是汉岳省官员,但你在南州省的地位不低。”
“万一鲁小年家长,想以此为契机结识你,攀上关系,你今后可就多了一个难缠的麻烦。”
“而且,以你的身份,一旦介入这件事,很容易被人过度解读,到时候恐怕会引发一系列不必要的猜测和传闻,对郑立和鲁小年双方都没有好处。”
“再者说,郑立既然已经表了态要改过自新,这次赔礼道歉对他来说也是一个成长和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自己去面对和解决,说不定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厉元朗频频点头,心中对白晴高超的智慧折服。
嘀零零,一阵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谁这会儿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