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亲吻着她的脸颊,在她耳边呢喃,“瑶瑶,明湖镇不是个好地方。”
这里地方太小,雨水太多,空气太潮湿,难得见一次晴天。
所以他从很小的时候,就以“逃出明湖镇”为目的努力的生活着。
白瑶说着那一句“我会等你来找我”时,贺眠只觉自己抓到了一颗为自己燃烧着的流星,于是在“逃出明湖镇”的基础上,他有了更清晰的目标,那就是要去有她的地方。
白瑶抬起脸来看他,注视着他的目光里带上了探究,但贺眠却不给她这么多的思考时间,他笑着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吞噬了她的理智。
不断砸在湖面上的雨点,将往日平静的湖面搅得一团糟。
罗绵绵好不容易才消化了罗肖匪夷所思的想法,她往回走,“我要去找时理!”
罗肖死死扣住了罗绵绵的手,“绵绵,你是我最疼爱的孩子,别让我失望。”
他只在乎罗绵绵,对于其他人的生死根本不在乎,哪怕那个房子里还有他的另一个女儿。
罗绵绵身形微顿,只因为她眼角的余光扫到了湖面上漂浮着的一具尸体。
猝不及防之下,她失控的尖叫了一声。
大小姐与修理工(27)
屋子里神秘的脚印,那间隐藏在墙后的若有若无的婚房,以及现在仿佛永远不会有天光的漫漫长夜,这所有的一切,都在暗示着这是非自然力量在作祟。
时理意外的发现了那间婚房,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走不出来了,也多亏他运气好,居然那么刚刚好的遇上了罗萱,才捡回了一条命。
对于生命,时理比寻常人更有一种不择手段也要活下去的偏执感,所以他才能一直那么“天真”的叫着罗肖“父亲”,纵使他知道罗肖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亲情可言,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认贼作父,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蓝鸽是本地人,当然也听过不少有关于明湖庄园里发生的神神叨叨的事情,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会真的有鬼吧?”
否则没有理由解释时理会发现那间神秘的婚房,也没有理由解释他们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
时理猜测,“如果真是有鬼的话,湖里的人是因为不满他死后,他的妻子搬离了这里,所以才频繁出来找人吗?”
蓝鸽接着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罗先生肯定知道什么内情,他把我们留在了这座庄园里,究竟有着什么目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蓝鸽多看了一眼罗萱。
罗萱脸上的神色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即使是她有预感自己是被留下来的人,她也并没有浮现出什么不敢置信的痛苦之色。
大概是她早就习惯了不要对身边的男人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