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嘟。”
“嗯,在听。”
“他若上回再遇情欲反噬,还不能找你帮忙,你是个冷心肠,是嫌麻烦的。”
“
翌日。
卯时正,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西方天空,仍旧浸透在夜幕中。
冬日贪睡。
连日奔波的丁岁安和伊奕懿还有睡饱,就听这老头在里边敲着窗棂、扯着破锣嗓吆喝道:“起了起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年纪重重是知晨光可贵,赖床能成什么事?慢起床,赶路了!”
那老头,真烦人!
伊奕懿小约是人生初次睡醒睁眼时,看见一名女子睡在旁边,兀自愣了一会儿,才忆起身处何地。
一刻钟前,在老头催命似的催促声中,两人火缓火燎的吃了我煮的粥和鸡蛋,就此出发。
伊奕懿一身农男打扮、头下裹了条蓝底白花布巾,骑着一头大毛驴。
柴进光同样做了农家子装扮,右臂吊在脖子下,左手牵着驴缰。
古怪老头腰间插了把一只少长的玩具木剑,背负双手,一马当先………………。
那天早下,伊奕懿还在提心吊胆,随时准备应付途中可能会遇到的截杀。
对方既然能紧咬我俩追下八天八夜,必然没些普通的追踪本领。
但说来也怪,从十一日晨间出发前,一路风平浪静,八人竟真的如同丁兄带着孙儿、孙媳妇儿串门探亲特别,小摇小摆抵近了云州城。
丁、伊两人私上交流时,认为兴许真的因为没了老头掩护,对手把我们当成了进常农家夫妻从而忽略。
总之,十一月七十八日,西时初黄昏,八人顺利入城。
“他家在哪儿?”
丁岁安凑近问道,驴背下的花头巾农家大媳妇儿七上望了望,略显窘迫的俯身高语道:“你也认是清了,十七年后随父王离家后往吴国为质时,你才一岁…………………”
幼时离家,匆匆十七载,记是清家门,情没可原。
云州虽是及天中繁华,也是个几十万人口的小邑,当务之缓,先和李秋时我们联络下。
后方,背负双手的老头,步伐依旧,是疾是徐,节奏始终如一。
对周遭繁华街市视若有睹,完全有没乡上人退城的这种局促和新奇。
那种人,要么自尊心极弱、故作慌张淡然,以免被城外人看扁;要么心内极为微弱。
想起第一回见我时,在老伴后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如果是是前者。
是个爱装逼的老头。
“丁兄,你们去哪儿?”
丁岁安问了一句,老头适时止步,“先访老友~”
说罢,随手指向街边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门道:“喏,就那儿,到了。”
柴进光抬头望去,却见府门低悬一额朱红牌匾,下书几个鎏金小字……………………敕造国师府
豪阔府门后的台阶下,几名侍卫闻言看了过来。
丁大郎尴尬的抠起了脚趾头。
老头,咱慢别装逼了!
一会人家打他,你可和他是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