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教教儿臣!
迁都?还是死守?
朝堂上吵成一团,没一个,没一个顶用的!
严家、严家只想着他,他们的生意!
忠顺王喊着死战,可。。。。。。可兵呢?
能战的兵在哪?
我,我给陈诩提拔到次辅,可、可,可他一心都在贾环。”
“贾环。。。。。。”
太后轻轻重复着这个名字,眼神飘向更远处,仿佛在回忆某个遥远的画面。
“那个在南湖,被你父皇叫去的探花………………
你现在还念叨他,哀家还抱过他的儿子贾英,像个小老虎。。。。。。”
她的声音里有一丝微不可查的暖意,随即又被更深的疲惫覆盖。
“他的性子,哀家多少知道些。
恩怨分明,重情,也重诺。
他反的是这吸血的严家,是这不公的世道,未必。。。。。。非要你我的性命。”
太平帝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希冀:“母后是说。。。。。。是说。。。。。。”
太后缓缓摇头,打断了他:“哀家是说,你走吧。”
太平帝愣住了。
“走吧。”
太后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那是一个历经四朝沉浮,看尽权力倾轧的女人最后的清醒。
“带着你的人,去金陵。
太祖龙兴之地,江南财赋所出,尚可周旋。
留在这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这间华丽却冰冷的宫殿。
“就是等死。守不住的。”
“那……………那母后您呢?”太平帝急切地问。
“哀家?”
太后唇角牵起一个极淡、极苦的弧度,那笑容里是看破一切的释然,也是油尽灯枯的倦怠。
“哀家老了。
太老了。。。。。。也实在太累了。
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空着的位置,那里曾属于太上皇。
“哀家要留在这里。
守着你父皇的灵位,守着你大哥。。。。。。。守着他没能坐热的龙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