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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8 猪与杀猪盘许大茂再入绝境李怀德趁机翻脸（第2页）

秦淮茹抱着那个尚存温热的小生命，跪在雪地中久久不动。风雪扑打在她脸上，像刀割一般疼，但她感觉不到。她只知道，这一刻，她接过的不仅是一个名字，更是一种誓约。

“她叫卓娅。”秦淮茹低声说，“维语意思是‘光明’。也是苏联英雄的名字??为自由而战的女孩。”

直升机两个小时后抵达，将婴儿送往塔县人民医院抢救。经检查，卓娅出生仅四天，严重营养不良，但生命力顽强，有望存活。

与此同时，通过对阿依努尔随身携带的一枚铜质护身符进行溯源，警方顺藤摸瓜查出一个横跨新疆、西藏、青海三省的秘密人口交易网络。该组织以“宗教调解”“家族联姻”为幌子，专门针对南疆及帕米尔高原地区的弱势女性实施绑架、贩卖，甚至强迫生育后将其子女作为“契约继承人”转卖至偏远矿区。

更为震惊的是，部分涉案人员竟包括地方宗教领袖、村委干部乃至个别基层公安辅警。他们利用牧区信息闭塞、交通不便、语言不通等条件，长期构建起一套“合法化”的奴役体系：通过伪造婚姻登记、虚报死亡、冒用他人身份等方式，使受害者彻底“消失”于户籍系统之外。

春节过后，专案组正式收网。全国范围内共抓获犯罪嫌疑人六十九名，解救被控制女性八十二人，其中十三人为未成年人，最小者仅十四岁。多地同步开展清查行动，关闭非法婚介所二十三家，查封涉事牧场、矿山七处。

而在塔什库尔干，当地政府迫于舆论压力，首次公开承认多年来对偏远牧区女性权益保障的严重缺失，并承诺投入专项资金建设高山妇幼救助站，配备常驻医生、心理咨询师和法律顾问。

清明节那天，秦淮茹带着卓娅回到达玛沟乡，将阿依努尔的骨灰安葬在热依汗古丽家门前的胡杨林下。两棵树并肩而立，树干上刻着她们的名字，还有一行小字：

“她们未曾低头，哪怕身处深渊。”

当晚，她在日记本最后一页写下新的文字：

>“今天，我把另一个母亲的故事带回了人间。我不知道这世界是否会因此变得更好，但我知道，只要还有一个孩子能叫出妈妈的名字，这片土地就不算彻底死去。

>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只是不愿闭眼的人。

>所以我们会一直走，走过昆仑，走过荒原，走过无人知晓的黑夜。

>直到所有的门都被推开，所有的锁都被砸碎，所有的名字都被重新唤起。

>卓娅会长大，她会读书，会奔跑，会恋爱，会愤怒，会为自己说话。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确保那一天到来时，她不必再重复母亲的命运。”

数日后，服务车再次启程。

这一次，他们的目标是藏北羌塘无人区边缘的一个游牧部落。据线报，那里有一群被囚禁在帐篷里的“赎罪妻”??因丈夫酗酒斗殴致人死亡，她们被迫代替服刑，在零下三十度的极寒中放牧、挤奶、挨打，被称为“活祭品”。

路上，娄晓娥问秦淮茹：“你还记得咱们最初为什么来做这件事吗？”

秦淮茹望着窗外飞驰的雪岭，轻声道：“因为我曾经也是一个差点被命运吞没的女人。如果不是有人拉了我一把，我现在可能早就成了四合院里的怨妇，每天算计着工分、粮票、男人的晚饭口味，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考上大学上。”

她顿了顿，声音渐坚：“我不想再做那样的人。也不想让任何人再经历那样的人生。”

车子驶入一片茫茫雪野，身后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如同大地上的伤痕，却又分明指向远方。

高原的日光照下来，落在车顶的执法记录仪上，反射出一点耀眼的光芒，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几天后，他们在一处冰湖旁找到了第一座囚禁帐篷。里面关着五个女人，最大的不过三十出头，最小的才十六岁。她们蓬头垢面，眼神麻木，看到陌生人进来时竟本能地跪下磕头。

秦淮茹走上前，摘下手套，轻轻扶起最年幼的那个女孩。

“你不该跪。”她说，“你应该站着，走路，奔跑，大声说话。你可以恨，可以哭，可以反抗。你是人，不是牲口，也不是赎罪券。”

女孩怔怔地看着她，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她怀里，死死抱住她的腰，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那一刻，秦淮茹知道，这条路依然漫长。

但她也知道，只要她们还在前行，黑暗就永远无法完全胜利。

风雪依旧，车轮不歇。

她们将继续开往下一个村落，下一座雪山，下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为了那些不敢做梦的人，她们必须替她们梦见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