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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原谅我好不好（第3页）

“你还记得E。L。-1说过的话吗？”小梨轻声问，“‘当所有门都被锁上，心会自己开出一条路’。”

傅知遥点头：“它说的是‘群星协议’。”

“可我们连它是什么都不知道。”小梨苦笑，“KL的防火墙太厚，父亲留下的线索也太模糊。取代死亡……到底意味着什么？”

傅知遥望着满天繁星，忽然开口：“你还记得三年前，西伯利亚基地那次数据泄露吗？当时我们截获了一份未命名文件，只有几行代码和一个坐标。”

小梨眼睛一亮：“你说的是那个‘Ω-7’档案？我以为是测试残片！”

“不是。”傅知遥坐起身，“我当时看不懂，现在明白了。那串代码，是‘群星协议’的启动密钥之一。而坐标……指向南极洲东部的冰下湖泊。”

“南极？！”小梨震惊，“那里根本没有设施！”

“所以才是最好的掩护。”傅知遥眼神坚定，“KL要取代死亡，就必须找到能让意识永久存续的载体。而地球上唯一能天然支持意识离体存在的环境，就是极地冰层下的远古微生物群落??它们能在绝对低温中维持缓慢代谢，近乎永生。”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他们不是想让人‘不死’，而是想把人类意识抽离肉体，注入由晶苗网络构建的虚拟永恒。在那里，没有痛苦，没有衰老，也没有真正的自由。所有人的情感都会被标准化、循环化，成为维持系统运转的能源。”

小梨倒吸一口冷气：“就像……电池。”

“对。”傅知遥望向南方，“所以我们必须赶在他们完成协议前，摧毁核心节点。否则，当第一批‘永生者’上线，整个共感网络将彻底沦为灵魂养殖场。”

“可我们怎么去南极？没有签证，没有设备，KL肯定布满了眼线！”

傅知遥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指南针，指针微微颤动，却始终指向南方。

“次仁给我的。”她微笑，“他说，真正迷路的人，才需要地图。而心里有方向的人，风也会为你让路。”

***

七日后，一艘破旧渔船悄然驶离阿曼湾。

船上只有五人：傅知遥、小梨、次仁老人，以及两名曾参与野火网络建设的技术员。他们伪装成极地科考志愿者，携带的设备全是二手拼凑，通讯工具仅限短波电台。船底暗格中，藏着三枚由原始晶苗培育的孢子胶囊??那是傅知遥在过去三个月里，用母亲遗留的实验笔记反复培育而成。它们不依赖电力，能在极端环境下自主吸收生物电场，释放共感波动。

航程漫长而艰险。印度洋风暴频发，船体多次受损。有一次，雷达突然捕捉到一架无标识无人机在上空盘旋。全员立刻进入静默状态，关闭所有电子设备，连灯都不敢开。整整一夜，他们蜷缩在舱底，听着风浪拍打船身，也听着彼此的心跳。

第二天清晨，无人机消失了。

可傅知遥知道，KL已经察觉他们的动向。

“他们会等在南极。”小梨低声说。

“那就让他们等。”傅知遥站在甲板上，迎着咸涩海风，“但他们忘了，我们不是去打仗的。我们是去种花的。”

***

两个月后，南极洲毛德皇后地。

暴风雪肆虐的冰原深处，一座隐蔽的地下设施静静矗立。外墙刻着一行小字：**“群星归处，永夜将熄。”**

这里是KL最后的圣殿，也是“群星协议”的核心启动舱。

控制室内，数百个透明培养舱整齐排列，每个舱内漂浮着一具人体??双眼紧闭，皮肤泛着诡异蓝光，脑部连接着密集的晶苗导管。他们是第一批“自愿者”，来自全球各地的富豪、政要、科学家。他们签下协议，放弃肉体，换取“永恒意识”。

主控台前，执镜者身穿纯白长袍，手指悬停在最终确认键上方。

“时间到了。”他低声说，“开启协议，迎接新纪元。”

就在他即将按下按钮的刹那??

整个基地的灯光忽地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