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堇的唇舌滚烫,他的吻技太过娴熟,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感,攻城略地。
唐小雅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要溺毙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情潮里。
这谁顶得住啊。
呼吸越来越乱。
不行。
绝对不行。
唐小雅猛地找回一丝清明,抬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力道不重,但足够响量。
宴堇的动作停了。
他俊朗的侧脸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红印,眼神却依旧幽暗,带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宴堇,你放开我。”
唐小雅的声音有些发抖。。。。。。
夜雨初歇,山雾如纱。云渡村的清晨裹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檐角滴水声轻敲石阶,像某种古老节拍器在丈量时间。傅知遥披衣起身,推开木窗时,一片半透明的叶片正贴在窗棂上微微颤动??那是“阿兰迦之种”的新叶,在晨光中泛出珍珠般的光泽。
她指尖轻触,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句低语:“记录每一次真心相待。”
昨夜梦里,母亲站在星语谷的祭坛前,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日志,封面上写着《共感纪年》。林晚晴没有说话,只是将日志递给她,然后转身走入光中。醒来后,书桌上的空白笔记本已自动翻至第一页,墨迹未干地写着:
>**第一年,春。孩子开口了。**
>**世界开始听见。**
傅知遥怔了片刻,忽然明白??这不再是一本私人日记,而是某种集体记忆的容器,正随着人类情感的复苏而自行书写。
她下楼时,儿子已在厨房煮粥,手腕上的蓝色晶体在炉火映照下闪烁微光。他动作熟练地搅动锅底,嘴里哼着那首不成调的摇篮曲。傅知遥倚着门框看着,心口柔软得几乎发疼。
“妈妈,”男孩头也不回地说,“今天学校要种新的‘心苗’。”
“心苗?”
“就是阿兰迦之种的小苗。”他转过身,眼睛亮亮的,“老师说,每个班级都要养一株,靠大家的情绪来让它长大。开心的时候它会发光,难过的时候它会吸收眼泪……但它最怕的是假装。”
傅知遥心头一震。她想起KL系统时代的教室??孩子们被要求佩戴情绪抑制环,考试失利不能哭,被欺负也不能闹,一切波动都被视为“异常数据”。而如今,他们终于可以坦然说:“我很难过。”
她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声音轻得像风:“你不怕吗?把这些感觉都露出来。”
男孩歪头想了想,笑着说:“怕啊,但我更怕没人懂我。现在不一样了,你看,连植物都在听我们说话。”
上午九点,全校师生聚集在操场中央。十二个班级围成一圈,中间摆放着十二株刚从南极运来的“心苗”,每一株都栽在特制的情感共振盆中,根系缠绕着微型心匣芯片。陈默通过远程连线出现在投影屏上,神情罕见地严肃。
“这不是实验。”他说,“这是承诺。你们每一份真实的情绪,都会成为这个世界重建的一部分。不要压抑,也不要夸大,只要??诚实。”
话音落下,一阵风吹过,所有心苗的叶片同时轻轻摆动,仿佛在点头。
轮到傅知遥儿子所在的班级认养时,那株心苗突然发出柔和的蓝光,脉动频率竟与男孩腕上晶体完全同步。全场哗然。
“它选了你们班。”校长低声说,“据说只有当一个群体拥有高度共情基础时,才会发生共鸣绑定。”
男孩走上前,蹲下身,把手轻轻覆在盆沿:“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就在这一刻,远在格陵兰冰原深处的一座废弃KL监测站内,一台沉寂多年的终端机突然自动启动。屏幕亮起,跳出一段加密日志:
>**KL-7号节点,最后运行记录:**
>时间:2043年6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