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知坐在桌前轻轻地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让自己不要过度沉迷于昨天,回神还得继续做歌。
电脑屏幕上是多个轨道并行的混音文件,是他将要发布的一首歌,这几日他已经把吉他和贝斯节奏的部分放了进去,也成功借到排练室,可以去录架子鼓和人声。
在此之前要把词写完。
这首歌大概是一首关于人生的歌,基于周围人对他发出的疑问,也是他对于此的总结。
‘你说那是人生阿,我不明白是什么
该到底如何过,我没有选择
我想爱却在这荒唐的世界里迷失了
我想恨偏又让喧嚣的尘世淹没了
是谁在纠缠我灵魂
是谁给我命运拷问
我说我的人生就是我的人生’
和那些太过商业化的曲子不同,阙知的歌总被人评价说个人风格比较浓郁,这也是他自己本身做歌时无法避免的,当他有想要表达的东西时,就会放进自己的歌里,大部分时候简洁易懂,偶尔炫技。
他收好词稿出门,这家排练室和往常无异,因为地处偏僻没什么人,价格也相对低廉。
“右转最后一间。”老板丢给他钥匙,看都没看他,阙知就这样一整天泡在排练室,乐器弹奏的声音很快地将他淹没,但不知为何,今天却迟迟没有弹出满意的效果。
汗珠顺着阙知的脸颊滑落,已经是凌晨的12:43,他的肚子开始饿得咕咕叫,不得不出去吃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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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鼓棒,阙知就近找了家烧烤店,打算吃碗炒饭将就一下,由于环境不是很干净,坐在了外面。
晚上吃烧烤喝啤酒的人也很多,阙知垂头等待,却很敏感地注意到有一道视线久久地停在他的身上。
“阙知。”那人走了过来,是在声纳未来面试时见过的前同事。
他喝得已经很上头,满脸通红,浓烈的酒味传了过来,摇摇晃晃地坐在他对面,就那么毫不遮掩地,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
是声纳未来面试时说的那些?
阙知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此人突如其来地发难,他抿嘴不语。
“你知道你那天说的那番话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吗?”前同事嘭地一声将酒瓶放在桌上,“喝!”
“我、我不太能喝……”阙知往帽子里缩了下,回绝道。
“给我喝啊,有什么不能喝?都说出那些话了,你在乎过我们的感受吗?”前同事醉醺醺地在杯子里倒满酒,“总要给我们赔礼道歉吧!”
“我不喝,”阙知抬眼看着他,问,“为什么?”
他只是说想要说的话,为什么这人一上来就要他道歉,早知道这个地方会遇到前同事,他都不应该来,真的很烦在生活中各式各样的社交,更别提这人还喝醉了。
“因为你说的那些话,让面试官很生气!”前同事大声地吼叫道,“很生气,非常生气,凭什么你就那么一走了之,你应该、应该留下来承受那样的怒火才对,你该让他们消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