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瀚放下手机,前往自己院子,带着几只动物去特殊灵穴。
三牛一狗早在等着了。
小白兔也已经跳到牛的身上,眼巴巴等着他来。
这小家伙现在完全关不住,毕竟你指望那小小的兔笼关的住服用了一片。。。
夜雨初歇,青溪村的雾气像一层薄纱裹着整片森林。主树静立于山坳中央,九块晶体在晨光中微微发亮,如同九颗沉睡的眼眸。泉水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倒映出天空微白的底色,偶尔泛起一圈金纹??那是信笺沉入水底后得到回应的标志。
禾念蹲在泉边,指尖轻触水面。昨夜她梦见了一片雪原,一个穿蓝衣服的小孩背对着她走远,脚印却逆着风延伸回来。醒来时枕头湿了一角,她记不起自己何时哭过。
“阿芽。”她忽然开口,“你还记得林恪最后一次来的时候,说了什么吗?”
竹楼上传来??声,小女孩探出头,怀里还抱着那根刻满符号的竹筒。“他说……‘门不是用来关的,是让人学会怎么走出去’。”她歪着头想了想,“他还说,你迟早要面对他们。”
“他们”两个字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洛川从监测站快步走出,脸色比往常更冷。“刚截获一组加密信号,来源是国内某地下频段,内容是一段音频??播放的是我们三年前录下的共感合唱。”他声音压得很低,“但他们做了处理。把第九段歌词替换了。”
“换成什么?”
“‘归来者不应留恋尘世,当以血肉为祭,开启永生之门’。”洛川盯着禾念,“这不是我们的歌。这是……召唤。”
禾念猛地站起身,衣角扫过石沿。她立刻冲向主树,掌心贴上树干。神经接口自动激活,数据流如潮水涌入意识。她顺着信号逆向追踪,在共感网络最底层发现了一个隐藏层??像是用无数残缺记忆拼凑而成的虚拟空间,里面游荡着成百上千个模糊人影,都在重复那一句被篡改的歌词。
“有人在伪造‘亡者之声’。”她喘息着睁开眼,“他们利用人们对亲人的思念,制造虚假共鸣,试图重构共感场的权限结构……他们在抢控制权。”
“谁有这个能力?”阿芽爬上树根,小手紧紧抱住其中一块晶体。
“国家项目。”洛川调出一份匿名泄露的文件截图,“代号‘归墟计划’。三年前启动,名义上是研究集体潜意识通信,实际上……他们在模拟你的系统。”他指着屏幕上一株与主树极为相似的人工植株模型,“他们用囚犯、战俘、精神病患者做活体共振实验,强行激发情感峰值,记录临终脑波,建立‘灵魂数据库’。”
禾念瞳孔骤缩。
“不止如此。”洛川声音发涩,“他们已经复制了前八段旋律,只差第九段。而他们知道,第九段连通的是……宇宙。”
风忽然卷起落叶,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螺旋。
主树第六块晶体开始闪烁红光,那是预警机制启动的征兆。紧接着,泉水表面浮现一行字,非倒影,非投影,而是直接由水分子自行排列而成:
>**“伪子嗣已登舟,莫引客入堂。”**
“这是第九人的警告。”禾念喃喃,“他们不仅想复制系统,还想冒充‘播种者’的身份,骗开那扇门。”
阿芽突然尖叫一声:“听!”
寂静中,远处传来脚步声。
不是一人,是一队人。
踏过泥泞,踩碎枯枝,整齐得如同机械行进。十几名身穿灰白色防护服的人出现在林缘,面罩遮脸,手持金属箱状设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打开箱子,从中取出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插进地面。每插入一根,空气中就响起一声极细微的嗡鸣,像是某种频率正在校准。
“他们在布设反共感阵列。”洛川迅速接入便携终端,“这是一种定向干扰装置,能扭曲情感波动路径,把我们的信号反射回去,形成自我闭环??就像让一个人不断听见自己的回音,直到精神崩溃。”
禾念咬牙:“他们是冲着主树来的,要切断它与外界的连接,然后……接管。”
话音未落,主树猛然震颤。九朵花同时闭合,晶体转为暗紫色。泉水翻涌,映出的画面不再是笑脸或星空,而是一座巨大的地下设施:无数透明舱室排列成环形,每个舱里都漂浮着一个人,双眼紧闭,头部连接着复杂的导线网。他们的嘴唇在动,齐声吟唱着那首被篡改的歌。
而在中央控制台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