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琅那点本来就不多的尊严,基本就成了负数。
为了躲过这一劫,什么样的话都能讲,讲出来也丝毫不害臊,也不别扭。
池见青捏住虞琅讨好的右手,十指相扣后,强行贴在桌上。
滚烫的手掌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桌。
虞琅只觉得整个手臂的血肉都要变成水蒸气飞走,麻木的仿佛手真的断掉了一样。
虞琅哇一下哭出声来。
不是讨好的撒娇哭,是崩溃的嚎啕大哭。
闭眼,张嘴,头朝天。
顾不上这样哭到底漂不漂亮,只是情绪决了堤,一定要大哭一下了。
呜呜哇哇一顿乱哭,哭得脑袋缺氧,整个身体都压在池见青身上,双臂环过对方肩膀。
一句话没说,贴着人一顿又哭又闹,吵得一旁的女佣ilya都忍不住轻轻皱眉。
等到虞琅哭完了,上气不接下气,安静下来的时候。
池见青的手才安抚地落在虞琅的发顶,轻轻揉了揉:“可爱”
虞琅抹着眼泪,含含糊糊地认错:“我……不会再赌了,真的不会了。”
这时池见青的鞋底敲在地面咚咚两声,地上传来一阵老鼠穿过似的窸窸窣窣。
虞琅向下看去,才发现地上一直跪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看着眼熟,虞琅认真地看了看,想起来是齐晋。
“你怎么在这?”虞琅疑惑,但很快就悟了,他用才抹完眼睛还挂着泪水的手指向下点去,哼了一声,幸灾乐祸地说:“你死定了。”
池见青的鞋底又敲了两下地板。
齐晋就像被按了开关的玩偶,开始一个劲地往外吐话。
“虞琅,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池见青,我是齐晋,我不该利用你,我不该一直不否认这件事,我不该假装池见青欺骗你的感情,我不该对你有任何的想法,我有罪,我该死。”
“好的,那你去死吧。”
池见青的手落在虞琅的眼睛上,蒙起来。
齐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的那句“是你说我照说照做就放过我”卡死在喉咙里,再没有说出来的机会。
他死了,死之前一口气还没咽下去,眼睛因为极度的恐惧睁大又大又圆,眼球几乎要冲破眼眶跳出来。
虞琅好奇地歪头,用余光去窥看。
结果很快又被池见青抓住,在尸体处理干净前,视线都被蒙得死死的。
“为什么不让看?”虞琅嘀咕。
“不让。”池见青拒绝,成了手机里毫无感情的AI人工智能,语气生硬:“血-腥猎-奇同赌博是一个性质,一旦接触,阈值只会越来越高。你不能再接触,你本身就够反社会了。”
虞琅以为今晚这事就这样过去了,立马恢复往常地插科打诨,哼哼一笑:“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虞琅眨了眨眼,用纤长的睫毛刻意刮擦对方掌心,结果招来更加用力地遮捂,眼珠子都差点被按爆在眼眶里。
花了一点时间,客厅里恢复原样,摆手示意ilya可以离开,房子里只剩二人。
池见青的手摸到了虞琅的大腿内侧,两根手指夹着一块嫩肉,意味明显。
他吻着虞琅的耳朵,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老公,你自己说可以用这里的。”
虞琅耳朵红得能滴血,但一想到砍手砍脚就后怕的要死,当即决定豁出去了,他一顿乱说:
“用用用!随你用!今天晚上我就是你的套子!”
一夜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