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晋的朋友说他这是少爷脾气。
齐晋就拿手肘去顶人,帮虞琅说话。
虞琅看着,不由得对齐晋起了好感度。
缺爱的孩子便是这样,得到一丁点小恩小惠就能生出好感。
说廉价算不上,他只是得到的太少了。
手腕上的儿童手表响了两声,虞琅一看来电人,急忙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去接听。
“在哪里?做什么?都有谁?”
接听的瞬间,电话那头揣着恶意的声音简短地命令出来。
听得虞琅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贴着大臂外侧生了一片。
“我找了个工作,今天上夜班,你不用等我回去。”
虞琅不老实地汇报。
男人吸了一口烟,烟头上火星子簌簌的声音传进了虞琅的耳朵里。
“哦?找到工作了?”
似询问,似质问,似审问。
“嗯嗯!”
“呵呵。”
电话那头的男人冷不丁地笑了。
阴阳怪气的味道被儿童手表的听筒模糊了一大半,只听得出他在笑,却不明白这笑是带着看穿后的戏谑。
不等虞琅反应什么,电话挂断。
虞琅的耳朵贴着手表,疑惑了好一会。
这又是闹哪出?
“虞琅,你还吃吗?”
齐晋冲虞琅招手。
虞琅小跑回去,“我不吃了。”
“那我去买单。”齐晋说。
“嗯。”
虞琅站到一边,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望着齐晋的一举一动。
齐晋收齐钱包,回到虞琅面前,但是齐晋的朋友却没有跟他们一起走。
“他去哪了?”
“他回去了。”
虞琅自然地躲掉齐晋摸过来的手,保持着安全距离。
“那我们呢?”
“我的房间被砸了,回不去,带你去开房睡觉。”
“你不用回去吧?”
虞琅看了眼手表,眼底飘过一丝顾虑,“我……我不回去,我跟你走。”
齐晋把虞琅带到一动民房改的旅馆门前,就在要进去的刹那,齐晋拉住虞琅。
“你在这等我一下。”
说罢,齐晋转头走开,一头扎进便利店里买计生用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