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好奇如此“美男子”,不知来自何方?
看其气质,倒是如同汴京的九大姓一般。
但是,绝不是汴京九大姓之人,不然都会带着仆从,怎会孤零零一人。
汉子有些自得道:“平常人大概是分不出来,我们两口子在这里见惯了南北的客人。”
“老人常说南腔北调,总是在理的。”
男子一笑道:“我确实不是京师道之人,或者说不是大齐之人。”
憨厚男子一愣,不是大齐之人,又来自北方。
“北方长生天?”
男子点点头道:“我从草原而来。”
女子有些惊讶,竟然是从北方的长生天而来。
“这长生天和大齐路途遥远,客官怎么一个人来的?”
“尤其是这几年,边境乱得很,北方的蛮子多是南下打秋风,虽有李家两位镇国公常年带兵驻守,却也防备不住。”
男子一笑:“路虽远,行则将至。”
“我从今年十月就从大雪山下来,虽是不急不慢,也走了两个月。”
汉子一惊:“大雪山?”
大雪山可是长生天的圣地,寻常人进不去,常年封山,别说百姓牧民,就是大汗也不能轻易进山。
相当于大齐书院的五楼,那是夫子的住处,等闲人进不去。
要是眼前这个在路边小摊吃东西的男子去过大雪山,他是一万个不信。
而且!
大雪山离这里千里万里,路上不知有多少马匪、凶山、恶水……
一个人怎走的过,还只用了两个月,来往有军队保护的商队都要走大半年。
他却也不戳破,反而是配合问道:
“看来客官才是走南闯北,夫子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客官,不知这大雪山上有什么?”
男子一笑道:“大雪山上除了还有几个老和尚外,也就只剩雪了。”
“没什么好的,到是过了大雪山就是万里无尽的冰川了,虽没有传闻之中的鲲鹏,却能凫水的大白熊和比这桥还大的鱼,大鱼能喷出几丈高的水柱。”
“一天日头也不落下,有时候也能在天幕看见绚烂的七彩极光。”
汉子如听天书,似乎如同巷子里的老人讲古一般。
也就听听罢了。
这谁人能信,怕是五岁的孩童都骗不了。
一道略带崇敬的熟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