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在他身边的武者,皆是他的近卫,每一位都达到了“春雷”境界,气血旺盛,犹如狼烟冲天。
司马亭自身更是已突破至“大雪山”境界,只需再进一步,便可迈入“观沧海”之境,进而有望登临璇丹武神之尊。
时至深秋,两人此刻相依而坐,谢莹轻轻靠在司马亭的肩头。
“亭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司马亭闻言一笑,紧紧回握住女子的手,眼中满是柔情与歉意。
“只是委屈莹儿了,日后或许要随我前往剑南道,那里的生活清苦寂寞,远不及汴京的繁华热闹。”
“不过也好,那里还有大山大河,可以骑马驰骋于塞外,还能一睹茫茫雪山的壮丽。”司马亭轻抚着谢莹的发丝,温柔地说道。
谢莹依偎在司马亭的怀中。
“嫁人便是要随夫君天涯海角,民间常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日后无论去往何方,我自然都会相随。”
她笑靥如,又添了一句玩笑话:“当然啦,要是亭哥你飞上了云霄,我可就够不着了。”
司马亭宠溺地点了点谢莹的琼鼻,笑道:“若剑南道的战事平息,西边也安定下来,我司马亭便寻一方田地,生几个大胖小子,每天男耕女织,岂不是自在。”
“谁要给你生娃娃了!”
谢莹闻言脸色更加羞红,心中倒是有些惊讶。
她未曾料到,出身于显赫的司马大族,司马亭竟会有如此桃源之心。
不应该是搏一个万户侯。
司马亭望着谢莹脸上那抹疑惑,缓缓解释道:
“莹儿,你可知道,我平生最佩服的是谁吗?”
谢莹听后默默思考。
这门亲事本是家族安排,她心中在最开始既有期待也有忐忑。
期待的是,每个女子都渴望遇到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忐忑的是,九大姓中的男子往往“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行径令人不齿,暗地里行畜生之事,脱离了谢府又入了“虎口”。
然而,她与司马亭初见便钟情于彼此,心心相惜。
司马亭毫无高门贵族的傲慢德行,反而一副热心肠,处处守礼。
他们二人互赠汗襟,以表深情,即便司马亭远赴剑南道,也时常寄信回来,诉说思念。
谢莹微微一笑,显然对司马亭的趣事也颇为了解,她轻声道:
“那我就猜猜看,亭哥最佩服的人中,应该有三位。”
“哦,说来听听!”
谢莹眼中闪烁着光芒
“一位嘛,自然是哪位书院的二先生,一笔一剑平生意,负尽狂名十五年。”
“天下人说他,剑也无敌,字也无敌。一甲子前的江湖一半的风流都入了他的三尺剑中。”
司马亭闻言,不禁点头笑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一剑当空又飞去,洞庭惊起老龙眠。二先生确实是我司马亭极为佩服之人。只可惜,那般疏狂之人,如今却缠绵病榻,令人扼腕叹息。”
“一甲子的江湖,不用看任何人,只需要看那一袭青衫御剑过江,江湖多少红颜美人都为其落下了伤心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