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肃突然把头扭了回去,呛的咳了几声,不再看杨今予,专心开起了车。
杨今予挑了挑眉,发现闫肃耳朵烧红了一圈。
半晌,闫肃才支支吾吾叫了一声:“杨今予。”
“嗯?”杨今予侧头看闫肃。
闫肃:“你确定要收下这个吗。”
杨今予理所当然道:“我不是已经收下了吗,难道还能还回去?”
“。。那。。那你收好吧,不要弄丢了。”杨今予发现闫肃神态变得很奇妙。
闫肃兴许感觉车厢有些闷热,稍微将左手边的车窗开了一个缝,清爽的凉风瞬间灌进来。
吹够了凉风,闫肃终于将车窗再次关上,然后神态庄重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杨今予怀疑自己可能对这枚玉佩的重要性产生了误解,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个东西。。”
闫肃慎重的点了下头:“这是我爷爷在我爸妈结婚的时候传给他的,他戴在身边二十多年,现在给了你。。杨今予,你明白其中含义吗。”
杨今予若有所思摩挲着掌心,倏然觉得手心里的分量变得十分沉重,他无意识地咽动喉结。
不多时,他收回神思,会心一笑。
看见闫肃正襟危坐的紧张劲儿,觉得不逗一下可惜了。
杨今予把锦囊收回去,嗡里嗡气道:“收都收了,现在后悔了来不及了。”
“你后悔了?”闫肃一吓。
杨今予轻轻哼了一声:“那你以后,要对我好啊。。”
闫肃听到这软绵绵一嗓子,心都要化了。
得亏是在开车,不然。。他可能感觉自己又要冒犯杨今予。
闫肃双耳通红,咳了一声:“收到。”
到了警队,闫肃先将杨今予安置在自己的单人宿舍,匆匆跑去开会。
杨今予对闫肃的宿舍充满了好奇,环顾四周,发现闫肃宿舍整洁得令人发指!
他叹为观止的走到闫肃床边,对着叠成豆腐块的行军被研究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被褥为什么会被捏出锋利的棱角。
杨今予没忍住上手按了按,豆腐块轰然倒塌,被子面上被留下了罪恶的手印。他心虚地拽了拽,想恢复原样,但越弄越乱,最后低骂了一句,干脆泄气的趴了上去。
鼻息传来一丝丝属于闫肃的味道,很好闻。
杨今予趴在凌乱不堪的被子上,脑子里走马观花神游了许久。
那枚玉佩的温度好像还停留在掌心,他出神的抬手摸了摸,不可避免想起闫父的话。
啊。。怎么吃顿饭的功夫,自己就成了闫肃家的人了?
有点恍惚。
他好像要有家了。
不多时有人敲门进来送水,八成是闫肃交代的。
杨今予打开门,送水的警卫员友好的打招呼:“你好,闫队让我送点喝的进来。”
“谢谢。”杨今予接过对方递来的矿泉水。
警卫员就要告辞,杨今予鬼使神差叫住了他:“你好,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