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此起彼伏的商贩吆喝声不绝于耳,不知哪儿的烧饼烤糊了,饭馆里菜香飘了出来,一晃而过的还有小孩子的哭声。马车平稳的往前行驶,纪容斜斜的倚在魏琮肩上。“累了?”一双手轻轻的从她脸上划过,将她鬓角有些凌乱的青丝拢到了耳后。纪容没有睁眼,晃了晃脑袋。魏琮问到了好闻的蔷薇花香,不禁有些心动。她定是累了,魏琮的视线从她光洁的额头滑下,轻颤的睫毛犹如蝶翼,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等到马车停下,白笙伸头进来说到了,魏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手保持着扶着纪容脑袋都姿势,一手去拿旁边的玄色披风,将纪容包裹住,动作轻柔的下了马车。白笙看见自家主子抱孩子似的将王妃抱下了马车,嘴角忍不住的抽搐。多大的人了,腻腻歪歪的……纪容是真的累了,积攒了两天的瞌睡此时来势汹汹,她一觉睡到掌灯时分才醒来。她打着哈欠,转头就看见长腿微曲,单手拿着书的魏琮。没由来的,她感觉很舒服,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抱着软软的被子,滚到魏琮的身边,把头枕在他的腿上。魏琮噙笑:“醒了就起床,该用晚膳了。”纪容嘟嘴:“不要,不想吃。”“不行,一日三餐,这是规矩,不许胡闹。”纪容不依,“胡说,我不过是有些积食吃不下嘛,你呢?蒋大夫说了你要戒酒戒,你可一样的没有依的,今儿开始,王爷也要遵循规矩。”语气嚣张跋扈,却让人忍俊不禁。魏琮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哪儿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巾帼将军,简直就是个娇横的小妖精。他丢了书,脱靴上了床。纪容一见,眼珠儿一转,骨碌儿翻身就要躲。魏琮腿长手长,如探囊取物,轻而易举的就把纪容捉了回来。“什么时候学会撩拨人了?”纪容撅了嘴,讨好的笑:“我错了,不行,我还有些不舒服,不能那…那个了。”她支支吾吾的说着,魏琮却觉得很有意思,佯装不懂,“不能…哪个?”纪容一眼就看出他的狡黠,一个趁其不备,反客为主……屋里闹腾的声音传到屋外,秋葵被冬霜赶到院子里去了,红暖的一张脸也是红的能滴出血来。纪容到底还是被吃了一番便宜,虽没有让魏琮如意,但也算是舒坦了。纪容仰躺在床上,魏琮拉了被子将她裹起来。纪容忍不住笑:“你别裹着我~”这家伙,以前不是卖粽子的吧!动不动就裹人。魏琮眼神威胁的看了她一眼,“听话。”然后高声喊着红暖:“把晚膳摆到内室来。”屋外的人面面相觑,还是去搬了饭食进内室。沈妈妈是高兴的,虽说这样有些不合规矩,可王爷心疼姑娘,将就着姑娘,这就是好事儿。想想周氏,一个不得宠女人,能够得到丈夫的一点关怀,也不至于会走到那一步…她暗暗的叹了声,摇了摇头,周氏太骄傲了。纪容觉得,嫁给魏琮,自己是逃不了长胖的宿命了。晚上,洗漱之后,纪容有些担心魏琮胡来,没有想到他只是抱着自己,不多时就呼吸绵长,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松了一口气,紧了紧被子,窝在魏琮怀里,渐渐陷入梦乡。第二日,蒋玉堂来给魏琮请脉。“告诉他,不请自来,可没有银子拿。”白笙传了话,蒋玉堂心道这娶了媳妇怎么变得这么抠搜,却也不能转头回去。请了脉,蒋玉堂神色迥然,“王爷…王爷可是没有听从我的嘱咐?”魏琮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嗯,没有大碍就是了,大喜的时候也就喝了三杯酒而已。”信你个鬼!蒋玉堂暗骂,得了,这是温香软玉在怀,情难自抑,他呀,也只能按方开药,别的也无能为力。纪容领着秋葵冬霜在后面院子里翻土,额头上冒出来细细密密的汗珠儿。秋葵道:“四小姐,这儿有我和姐姐呢,你这点儿力气,还是留着绣花吧,我们来掘土。”冬霜怒目,“又开始胡说了,小姐如今嫁到王府了,以后要称王妃了,不得失礼!”纪容最不:()嫡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