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拷取甲衣,去带朕看看你打下的胜局。”
【作家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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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宝贝们我把今晚的更新也一起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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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最是陈敛骛话里的这份自负让陈执心悬……陈执扬着长臂,喝一句便挥链抽他一下。
抽得那污沾敌血的衣上又有鲜血渗出来。
陈敛骛跪立受鞭不吭一声,直到陈执训罢扔链在地,他才仰头开口说道:“太祖当年在位躬亲御征二十一年,怎么,到我这儿就不行了吗?”
陈执一愣,握拳站在地上,只有胸膛喘息作响。
诚然,若说自负,自己一世行军用兵最为自负,以少克多之役,应有不下二十场。
那时起手便领着宜县两千兵卒南征北战,心里哪想过一个怕字。
可这次听说陈敛骛亲自带兵上战场,陈执是真怕了。
连百年后的崔鹄都知道太祖元帝一向惯识英才——陈敛骛自不再藏拙那日起,陈执就放心了他的治世才干。这一次不是不信任陈敛骛的韬略,怕举师大败于姜军。
陈执是怕战场刀剑无眼。
可是自己一世征战无数 ,胜就胜在身先士卒这四个字上,当时举国初定,自己尚敢携八千骑兵深入罗境尽虏皇室,那时哪怕过刀剑无眼?
话到此处,便是陈敛骛这番亲征有错,也最不该由他陈执来鞭训。因为陈执今日若仍能以陈帝的身份亲自带兵——扪心自问,他也会笃定都城之中留军五万足矣。
事不关心,关心者乱。
陈敛骛提着衣衫膝行,跪移到陈执脚下,揽抱上陈执双腿,另一只手去握陈执垂下的手,“枕儿不怕,没事了,我好好地回来了。”
那语气倒像是在安抚着哄他。
陈执的手在陈敛骛掌中仍是冰凉,冷汗一片。
陈敛骛揉搓着,起身揽腰截膝一抱,把陈执护在怀里一路带到床上。
“没事了,宫外大局已定,只剩困兽残斗,这次是大捷。”陈敛骛说着,一边把暖被抖开提到陈执身上盖好。
又握着陈执的手覆在自己颊上,陈敛骛对他扬唇一笑,“有都城中调去的五万精兵相护,运河商行无损,省下来的钱可以免征百姓田税一年呢。”
陈执沉默无言,把手从他颊侧脱开,双手并用,在他身上自上而下摸着,一直摸到确定全身并无残损,才脱力撤开手,如梦一般地靠身在床头。
说他陈执护犊心切也好,儿女情长也罢,这一日一夜真如噩梦一场,此时才将将转醒。
“过来。”陈执轻声对陈敛骛说道。
陈敛骛探身覆于陈执之上,贴身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