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丽叮嘱了李学武不要给李姝吃多吃辣,这才去了东屋。
这份小心和叮嘱,让桌上的李顺叹了一口气。
大姥把女婿的表情看在眼里,再看看拿着李学武筷子呜呜渣渣的李姝,只当儿孙好才是好。
傻柱耍坏,用筷子头沾了杯里的酒要喂李姝,被李学武拍走了。
自己闺女可能有酒蒙子的基因,可不能这么小就给解锁了。
李姝不懂叭叭在做什么,颠颠地拿着筷子要吃的。
李学武给挑了细嫩的鱼肉,一点点地喂了李姝,吃的香了李姝还能拿他的脸擦擦嘴,这还是李学武主动的。
“来,给爸香一个!”
“哈哈哈”
酒宴上觥筹交错,笑声不断。
道喜声、碰杯声、大笑声不绝于耳,穿过了敞开的窗子,跨过了二门的院墙,飘向了四周。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闫富贵只觉得他们吵闹。
“这傻柱也真是的,都请了就不请咱们家”
闫解放用筷子磕打磕打碗,耳朵里听着笑闹声,鼻子里闻着酒菜香,嘴里直冒酸水。
闫富贵眼睛抹哒了一下二儿子,没稀得搭理他。
要说请,也得是请他啊,跟儿子有啥关系,即便傻柱真的请了,那还有他去的份?
不过……傻柱真的就没来请他。
他可是蹲在门口把自行车擦了七遍了,傻柱和何雨水都从前院过了不下十几趟,可就是没有说让他也去吃饭的话。
按理说,今天晚上傻柱是要请一请院里说的上的长辈的,毕竟他已经能确定亲爹不会回来了。
那他的婚事就需要长辈们来张罗和安排,这是一种礼节。
不过傻柱是谁啊,那是贯会不走寻常路的。
易忠海过来的时候还跟三大爷打招呼呢,以为他拿着身份等一会再过来。
可是没想到,酒席都开了,也没见三大爷的身影。
私底下易忠海悄声问了,可傻柱愣是装糊涂,他这也是明白傻柱算的是冉秋叶那笔账。
现在好了,倒座房的饭菜香味飘到前院闫富贵家的时候全变成了酸味。
闫解放现在的腿还耷拉着,整天拄着拐乱窜,不过也去不得院门。
亲爹生病的时候他还能潇洒潇洒,可现在嘛,亲爹重新上班,这一家之主的位置便重新确立了。
尤其是大哥现在不回家,全家都得看父亲的脸色。
这一次闫富贵生病带来的影响便是,看清了儿子们的真实一面,也让他对待子女的态度上悄然发生着转变。
以前还都是节省,节约,体现出来的小气,抠。
现在不一样了,他是将抠变成了目的,完全没有了对子女的指望。
三大妈瞅见老伴儿没有好脸色,脚底下踢了儿子一下,让他别找麻烦。
“一家之主”的地位危机中,她没有起到积极的作用,也在受牵连之中。
不过她现在还有些用处,闫富贵没有秋后算账,可脸色一直都不算好。
“他爸”
三大妈斟酌了一下,试探着说道:“你看孩子说的也有些道理,那明天这礼咱们怎么随?”
闫富贵家的礼钱向来是低人一等的,人家随两毛,他们家随五分。
且随了这五分钱,一大家子人必须都得去吃席,不吃回五毛钱来都算是亏了。
可今天的闫富贵一反常态地说道:“瞅瞅一大爷怎么随,咱们家就怎么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