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感兴趣吗?
云琼在内心忍不住惶恐。
我这样丑陋、粗鄙、满是伤疤和粗犷肌肉的身体,还能再引起她的兴趣吗?
幸好,白若松是感兴趣的。
她不断偷偷轻摁的手掌,还有游移的目光,双颊的红晕,都在告诉云琼,她是感兴趣的。
“想我信你?”他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呢喃,“我可以信你,但我有个条件。”
白若松被他吐在耳垂上的气息烫得一颤,尝试问道:“什么条件?”
“要我。”他说。
白若松觉得这两个字仿佛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机关,让她大脑当场过热宕机。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一把扯住了云琼的头发,将人扯到比自己略矮一些的高度,在他的口腔中攻池掠地了起来。
云琼吃痛地“哼”了一声,白若松立刻惊醒,松开了自己的手,推着他的肩膀想要脱离开来,却被云琼反手摁住了后脑勺,转守为攻了起来。
二人的气息相互交融,白若松甚至都能感受到粗砺的舌苔与柔软的舌尖相互交抵得那种神奇感觉,
直到她因为微微窒息,血液都在太阳穴的血管中突突直跳的时候,尝试抽身,但无果,这才忍无可忍地再度抓住云琼的头发,将他扯了开来。
云琼没有再强行掌握控制权,十分顺从地和白若松分开,唇舌之间扯出晶亮的一条线,最后断裂开来。
白若松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
但来自身体上的,这个世界的女人的本能,还是让她想要掌控目前的一切。
她喘息着,压抑住羞涩之意,哑声道:“得听我的。”
云琼皮肤深,而且善于控制自己的表情,此刻看不出什么什么明显的变化。
如果不是那东西此刻起立抵住了她,白若松说不定还真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有感觉呢。
云琼看着白若松,目光停留在她被吮吸得有些红肿的下唇上,缓缓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回答的白若松这才放开手,还十分愧疚地揉了揉云琼被扯到的头皮部分,问道:“痛吗?”
云琼不说话,但摇了摇头,白若松看见他喉咙微微滚动了一下,便笑了起来。
“来。”她抓住云琼粗糙的大手,手指在他掌心的厚茧上抚过,抓着他靠近大拇指的那一块肌肉,将他往床榻边拉。
如果之前,坐在这里等待着白若松解释的云琼,还是一只龇牙咧嘴,满眼警惕防备的孤狼的话,现在就只是一只温顺的大犬,垂着头,睁着湿漉漉的眼睛,随着主人的缰绳驯良地往前走着。
“坐吧。”
云琼扫过床榻之上,刚刚被自己坐出一点褶皱的位置,屈膝坐了下来,掀起眼皮子来看着白若松。
他看她眼中盈盈的笑意,看她蔓延到脖颈处的红晕,看她伸出的,水葱一般的五根手指头,轻轻摁在自己的锁骨上方。
云琼一时没能明白白若松是在做什么,略略歪过头来,像一只疑惑的小狗。
白若松笑出了声,道:“你该躺下了。”
云琼缓慢地眨了一眨眼睛,腹部肌肉绷紧,控制自己的身体徐徐向后倒去,最后埋进了柔软的床铺锦被之中。
他躺在那里,挣开系带的里衣往两侧滑落,露出成片的蜜色胸膛,正随着主人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
白若松也跟着上了床榻,跨坐在云琼的腰腹之上,手掌撑在他脸侧两旁的锦被上,低头看着他。
云琼的头发刚刚已经被白若松扯开了,此刻披散在床铺之上,像是铺开的漆黑天幕,衬得白若松的手掌瓷白得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