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的指尖捏着红姐的下巴,力度大得让她生疼。
窗外的霓虹光掠过他眼底的冷灰。
红姐望着他喉结下方跳动的青筋,突然想起三个月前的慈善晚宴——柳清雪穿着薄荷绿的礼服,裙摆沾着酒渍。
却固执地追着傅深穿过整个宴会厅,高跟鞋断了跟也浑然不觉。
“我追她追的这么辛苦,现在也得让她尝尝苦头了。”
傅深吐出一口烟圈,冷声说道。
“追得辛苦?”
她的声音被压得沙哑,却在男人松开手的瞬间,化作一缕带刺的笑。
“难道不是嘛,三年的时间,换做别人早就腻歪了,那谁会喜欢一个女人喜欢三年,真当自己金边镶钻呀。”
傅深的威士忌杯底磕在床头柜上,溅出的液体在他腹肌上蜿蜒成河。
他瞳孔骤缩,反手将红姐按进枕头。
红姐嗅到他身上混着的雪松与硝烟味,那是昨夜陪柳清雪试婚纱时留下的。
“她该感谢我。”
他的唇擦过她耳垂,齿间咬着的字眼像碎玻璃。
“陆家那个废物能给她什么?廉价的烤冷面,还是用易拉罐做的戒指?”
红姐的指甲掐进他后背,触到一片淡色的疤。
那是三年前替柳清雪挡酒局时留下的。
那时候傅深病重,红姐知道傅深喜欢柳清雪,看到柳清雪被那些肥头大耳的男人刁难的时候,于心不忍。
于是便借口帮忙,给柳清雪挡了很多酒。
可事后,柳清雪丝毫没有感谢的意思。
不过红姐也无所谓了,毕竟自己也是为了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