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杲等新科举子没想到这会成为朱希周惩治他们的理由。
他们甚至只觉得朱希周是在故意为讨好权贵,而报复他们。
所以,方杲也就在这时伸着脖子,红着脸回道:“我们没有污蔑谁清白,这是事实!”
“没错,他们中副榜的士子,本就是学业不精,资质不行,就该继续潜心研学,待三年后再举秋闱就是,怎么能中奸臣的计,因其一二怙恩之策,就想走捷径,不去等下次秋闱,可见品行也是不正,有企图幸进之嫌,这样的人不是小人,谁是小人!”
潘鸿业也义愤填膺地说道。
朱希周懒得多言,他知道这些新科举子对自己中举后,就不想再让别人轻松获得举人功名,而认为这是规则对背叛。
毕竟,他也本来是一个这样的规则得利者,也是一个支持规则不可更改的守旧党。
要不是,他跟着顾鼎臣等一起,因为私利,先违反了规则,而加上他又怕死,进一步地选择了妥协与背叛,他也不会在如今成为改制的急先锋。
因而。
朱希周也就继续在这件事与这些新科举子争执,只问道:“除了南京翰林掌院周松外,你们有没有受人指使,这段时间都接触过哪些官僚士大夫?”
朱希周其实对处置这些新科举子兴趣不大。
他知道,年轻人难免气盛幼稚,尤其是在规则内得利的年轻精英,会天然地成为维护旧制的激进者,会本能地觉得维护旧制就是在维护公正。
所以,朱希周也懒得跟这些新科举子在这事的是非上多费口舌。
“没有!”
方杲这时先回了一句。
朱希周则道:“如实供出的话,本院可以看在你们算是被人误导、幡然醒悟的份上,恢复你们功名。”
“有的!”
潘鸿业听朱希周这么说,忙开口道。
方杲惊愕地看向了潘鸿业。
朱希周问道:“都有哪些人?”
“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杨旦。”
“南京礼部右侍郎汪伟。”
“南京国子监祭酒萧铣。”
……
朱希周听后忙对已通过考试被录用为总督署文吏的徐绅吩咐道:“记录在案!”
徐绅称是。
而这里。
方杲见此大为着急起来,看着潘鸿业:“你怎么能出卖朝中正臣!”
潘鸿业低下了头。
而朱希周则在拿到这些名单后,就立即写了弹章,他要把这些官员弹劾走,以免这些人将来影响自己执行朝廷的改制政策。
且说。
南京许多的官员也已经知道了应城伯孙钺被周尚文打死的事。
“朝廷这是动真格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