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任性,谁能比得过当了皇帝的李湛?“魏王不曾吃亏,是因他聪明,因他足够出色,国师不曾帮过他,就不要以让他成长的借口冒出来请功。”温暖轻笑:“还指望魏王对你感激涕零,拜谢你让他在逆境中成长,您若是真有这个念头,你这国师也是虚有其表。”欠身从国师手中抽回宣纸,又道:“就当我没来见过国师。”国师:“……”温暖利落起身向外走去。“等,等等。”国师连忙说道:“温姑娘等一等。”背对着国师的温暖缓缓勾起嘴角,声音依旧冷漠:“国师还有吩咐?”国师也不再废话,不袒露实情,继续拿着应对武王那套,温暖真敢走的,不给他任何的面子。“皇上的确服用丹药,不过配方同你拿来给我看的丹药方子不一样,道士也好,和尚也罢,都很少用人血入药炼丹。又违天和,除非是一些狂妄的畜生才会想用女童心头血,杀人害命。”国师一字一句说道:“那张丹药方子只是……快速消耗不多的寿元罢了,并不能延续寿命,不过是看起来恢复了精力,却是再不停透支精力。”“你的意思是,即便没有女童的心头血,丹药依旧能达到提升精力的效果?”“是。”“那方子,是从您手中流出去的?”“是。”温暖眸子微冷,最后问道:“你知道武王会添上女童的心头血?”“……”国师不出意料的沉默。温暖突然转身,干脆利落的一拳砸向国师。砰,国师脸上挨了一拳,鼻梁骨差点断了,鼻血流淌。“继续观你的天去,你不配做人。”“等……等等,温暖,我这有一颗丹药,需是你能用得上。”“不用,我嫌脏。”温暖头也不回离开观天观,下山速度快得惊人,骑马狂奔,在城门落锁前,进了京城。暖京城门口,有几家茶楼酒肆,寒冬时节,也有热乎乎的羊汤锅贴贩卖。一碗热乎乎的羊汤下肚,整个人都热乎了,再加上一个饼子不过十几个铜板,并不算太贵,在京城已经算是良心价了。京城城门关闭,落锁之后。卖羊汤的小摊子上客人并不多,反而是酒肆中很热闹喧哗。“温姑娘,温大姑娘。”小喜子等候在城门口,看到难掩愤怒的温暖,心头一颤,温姑娘正在生气。“主子爷在……在喝羊汤,请温姑娘过去。”温暖微微颔首,随后反应过来李湛在哪儿,惊讶般问:“他竟然喝羊汤?”小喜子点头说道:“您别看羊汤摊子简陋,其实那家的东家是祖传的手艺,羊汤特别香,按说他的手艺可以盘下个大点铺子,赚更多银子的。可他说,祖上祖训,一代一代都要在城门口卖羊汤,还轻易不可涨价。”“主子爷是个爱干净的,下水什么的做得再干净都不入口的,以前从不碰羊汤,只是……”小喜子主动帮温暖牵马,“头两年,主子爷突然从云端跌落,德妃娘娘几次三番训斥主子爷,他就多了几杯儿,也是在大冬天,主子爷身边没人,又喝醉了,身子都冻透了。那家东家给主子爷灌了一碗羊汤,至此,主子爷其余下水依旧不碰,偶尔会亲自去要碗羊汤喝。”小喜子悄悄打量温暖?有没有心疼主子爷?他虽是个太监,自然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不过他一直随着李湛在宫中?看多了后妃千方百的争宠。主子爷对温大姑娘那是爱到骨子里了?可温大姑娘说同主子爷断交就断交。不敢过于逼迫温大姑娘?主子爷如同患得患失的愣头青,丝毫没有往日的聪明从容。作为李湛身边第一狗腿子,想主子之所想?急主子之所急?小喜子得帮主子爷。“魏王……还有这事?他身边的侍卫也不成啊,怎能让他差点冻死呢?”温暖跳下马,摇头道:“他那些古怪的性子还是没饿狠了?在危机性命时?马尿说不得他都能喝两口?你家主子那些毛病都是惯出来的!”“……”小喜子目瞪口呆?有点同情主子爷了。怎么看上思路清奇的温大姑娘?不仅在情爱上没开窍?也是恐怖狠辣的厉害。就不像个女孩子。可偏偏长得极好看的?几日看不到,再见时都觉得温大姑娘更靓丽一分。勋贵子弟拿谁能娶到温暖做赌注,未必就是存了见不得的坏心思,没准都是温大姑娘的裙下臣呢。一身铠甲,温大姑娘英武帅气。一身红妆时?她明艳秀雅。京城人都爱看她?并未都是凑热闹?徒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