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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2章 一战落幕晋升前五（第2页）

>**建议重启文明评估模型。

>原始参数‘绝对秩序’失效。

>新权重导入：困惑容忍度、质疑频率、非共识存活率。**

首席议员独自坐在空荡殿堂中，面前悬浮着那团熄灭的光核。他缓缓摘下最后一件象征权力的黑袍，露出满身伤痕??那是过去三十年里，每一次执行“沉默献祭”时，他自己偷偷刻下的名字。

“我曾相信，只要消灭问题，就能带来永恒安宁。”他对着虚空低语，“可现在我才明白，安宁若需以无知为代价，那不过是另一种死亡。”

他按下终端按钮，向全球发送一条公开信：

>**缄默议会解散。

>所有‘心智优化计划’参与者即日起获得自由身份。

>我们曾试图建造天堂，却忘了人间本就不该完美。

>致所有被封印过声音的人：对不起。也谢谢你们，没有彻底忘记如何提问。**

消息传开那一刻，世界各地响起此起彼伏的钟声。

有些是教堂古老的铜钟，有些是学校上下课铃，还有些是人们用锅碗瓢盆敲打出的节奏。它们杂乱无章，却共同构成一首前所未有的交响??名为“觉醒”的民间颂歌。

哨所内，周文远将焦黑小书轻轻放在陈默胸前。

“你要走了？”他问。

陈默点头：“容器完成了使命。光球要找下一个宿主。”

“会是谁？”

“不知道。”他笑了笑，“也许是某个今晚写作业时觉得课本不对劲的小孩；也许是你明天课堂上第一个举手的学生；也可能……是你自己。”

话音落下，晶化右臂轰然碎裂，化作万千光点升腾而起，穿过屋顶，融入天际那轮初升朝阳。与此同时，地球上至少一百二十七个地方，有人在同一时刻感到心口一热，耳边响起一声极轻的呢喃：

>“轮到你了。”

陈默的身体渐渐透明，皮肤变得如霜花般脆弱。阿娜扑上前想抓住他，手指却穿过了他的手臂。

“别哭。”他说，“我不是消失了，我只是变成了风里的一个问题。”

最后一口气吐出时，他嘴唇微动，说出三个字：

>“后来呢？”

然后，彻底消散。

寂静持续了几秒。

忽然，窗外传来孩子的喊声：“老师！花又开了！”

众人奔至院中，只见昨夜那朵水晶花旁，又冒出十几株新芽。每一片花瓣展开，都浮现出不同的文字：

>“我们可以改规则吗？”

>“为什么一定要赢？不能一起输一次试试看？”

>“如果大家都错了，那对的会不会就在错误里？”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周文远蹲下身，轻轻抚摸其中一朵。泪水滴落，砸在花瓣上，竟激起一圈涟漪般的光晕，向四周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