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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2章逼死我得了(第1页)

晨光未出,太极殿内却已灯火通明。百官依序而立,只是今日这殿内的气氛比前几日那场骤雨后的清晨还要沉重上几分。

御座之上,三娘依旧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眼底却有暗火在烧。她没看任何人,目光落在丹墀之下。。。

春分之后,寒意未消。李砚踏出京城北门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走得不快,竹杖点地的声音在空旷的官道上回荡,像是一句不肯停歇的低语。身后城墙上那行“我说了,所以我活着”已被涂黑三次,可每一次都从砖缝里渗出血红的字迹,比前一次更清晰、更刺目。

他没有回头。

风卷着沙尘掠过荒野,吹动他破旧的衣角。沿途村庄静默如死,唯有炊烟袅袅升起??那是人们悄悄在灶台边刻下名字与遗言的习惯,已成日常。一家村塾外,几个孩童蹲在地上用炭条写字,见他经过,齐声念道:“你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改变世界。”声音稚嫩却坚定,如同春芽顶开冻土。

李砚驻足片刻,从怀中摸出一块小陶片,用刀尖刻下“听见了”三字,放在孩子们脚边,继续前行。

第三日,他抵达黄河渡口。冰凌尚未完全融化,浮在浑浊的水面上,随波撞击着残破的渡船。艄公是个独眼老汉,见他孤身一人,摇头道:“这年头,往北走的都是逃难的,你倒像是找罪受。”

“我只是想听听。”李砚说。

老汉冷笑:“听?谁还敢说?前两天河东来了个疯子,站在堤上喊冤,话没说完就被拖进林子,第二天只剩一双鞋浮在水上。”

李砚沉默地递上一枚铜钱。老汉接过,忽然眯起眼打量他:“你……是不是那个‘外来人’?穿书的那个?”

李砚一怔。

“别装了。”老汉啐了一口,“《共笔录》抄本我看过七遍。你说你是千年后来的,为了赎罪才留下。可笑!若真有罪,怎还能走路说话?我们这些被删掉名字的人,早就在史书里死了。”

李砚低头看着手中竹杖,轻声道:“所以我现在不说自己是谁了。我只转述别人的话。”

老汉盯着他良久,终于撑篙离岸。船行至河心,冰块撞击船身,发出闷响。忽然,老汉停下动作,从船底暗格取出一卷湿漉漉的布帛,递了过来。

“这是去年淹死的一个书生留下的。临死前塞给我,说一定要交给‘会写字的人’。”

李砚展开布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墨迹被水泡得有些模糊,但仍可辨认:

>“我名周文远,原为刑部主事。因查一桩贪腐案,牵出皇亲国戚,遂被贬至岭南。途中遭伏击,同僚尽死,唯我侥幸逃生。然归乡后发现,家中三代族谱已被焚毁,乡志称我‘叛逆伏诛’,妻儿改姓他人,幼子不知所踪。

>我曾以为清白可证,真相自有天知。如今方悟:若无人记,便从未活过。

>我将此书写于布上,投入黄河,愿它顺流而下,落入有心人之手。若有朝一日,天下皆知此事,请代我问一句??

>为什么必须等到死后,才能被人听见?”

布帛末端,按着一个带血的手印。

李砚缓缓卷起,放入怀中。他没有说话,只是望着滚滚浊流,直到太阳西沉,河面染成暗金。

当晚,他在渡口旁的小庙过夜。庙极小,连神像都没有,只有四壁斑驳的题字。他在火堆旁铺开粗纸,提笔将周文远的故事誊抄一遍,又附上一句:“他说过,所以他活着。”

次日清晨,几个赶路的商旅路过,见他在写字,好奇驻足。读完后,其中一人颤声开口:“我认识他……我在岭南见过他的儿子。那孩子现在叫张二狗,在茶馆扫地。”

李砚猛地抬头。

“他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所有人都骗他说,爹娘死于瘟疫。”

李砚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不只是一个故事的延续,而是一扇门正在缓缓打开??通向那些被强行切断的血脉、被抹去的身份、被偷走的人生。

他决定南下。

***

半月后,岭南某镇。

瘴气弥漫,雨丝细密如针。李砚扮作游方郎中,背着药箱穿行于巷陌之间。打听许久,终于在一家老旧茶馆找到了那个叫“张二狗”的少年。

他十六七岁,瘦弱驼背,终日低头扫地、端茶送水。掌柜对他呼来喝去,客人稍有不满便拳脚相加。可每当夜深人静,众人散去,他会偷偷拿出一张泛黄的纸片,对着油灯反复摩挲??那是他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半枚绣着梅花的香囊布片。

李砚在茶馆坐了三天。第四天夜里,趁少年独自清理炉灰,他轻轻走近,低声说:“我知道你父母的事。”

少年浑身一震,手中的铁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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