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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3 你那衣服什么皮子（第3页）

晋王站在指挥塔上，冷冷注视战场。他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开始。这些丧尸不该无缘无故聚集攻击三号区，背后一定有原因??要么是营地释放了某种信号，要么……有更高阶的存在在操控它们。

他抬起右手，掌心浮现出一圈暗红色纹路??那是【情绪释放源】的真正形态。下一瞬，一股无形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覆盖整个防线。

恐惧、混乱、狂躁……三种情绪交织成网，瞬间侵入数百米内的所有生物大脑。普通丧尸开始自相残杀，变异体动作迟缓，发出痛苦的咆哮。

但这股力量对贺沁薇毫无作用。

她扣动扳机，一颗子弹精准射入一只攀爬围墙的丧尸眼眶。又是一枪，击碎第二只的咽喉。她的手稳得可怕，呼吸节奏丝毫不乱，仿佛回到了那个教孩子们搭积木的午后??只不过现在，她搭的是死亡之塔。

“小薇！”贺重生冲到她身旁，“西侧塌了！晋王让你马上转移！”

“我不走。”她说，“你还记得昨天我说我是幼师吗？”

“记得。”

“那时候我觉得保护孩子是最难的事。现在我才明白，最难的，是看着别人替你去死。”

她举起枪，瞄准远处那只正撕裂战士胸膛的巨型变异体，屏息，射击。

子弹擦过目标颈部，未能致命，却成功吸引了它的注意。

怪物转头，血红的眼睛锁定了她。

“跑！”贺重生拽她。

“不。”贺沁薇笑了，“这一次，换我来当英雄。”

就在变异体扑来的刹那，一道黑影闪电般掠过雪地??晋王亲自出手了。他手中握着一柄漆黑短刃，身形如鬼魅穿梭于尸群之间。一刀割喉，两只丧尸倒地；跃起翻身，刀锋划过变异体脖颈动脉，腥臭血液喷涌而出。

他落地时，恰好挡在贺沁薇面前。

“我说了让你撤。”

“你也说了，如果防线失守，才让我走。”她喘着气，“现在，还没输。”

晋王看着她，忽然伸手抹去她脸上溅到的血污：“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敢违抗我命令的人。”

“也许……”她望着漫天风雪中的战火，“因为我知道，你其实希望有人这么做。”

远处，最后一波尸潮被火焰吞噬。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营地警报解除，幸存者们瘫坐在地，有的哭泣，有的狂笑。

晋王收起短刃，低声说：“你赢了。从今天起，你正式编入战斗序列，代号‘白桦’。”

贺沁薇怔住：“为什么是白桦？”

“因为你在雪地里站着的样子，像极了一棵不肯倒下的树。”他顿了顿，“而且，白桦树皮可以止血，也能点燃火堆??就像你。”

她眼眶发热，却倔强地仰起头，不让泪水落下。

而在地下掩体深处，欧美岚靠在墙边，手里紧紧攥着那枚晋王临时给他的识别牌。他望着天花板裂缝渗下的冰水，喃喃自语：“这地方……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

风雪渐歇，东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而真正的风暴，或许才刚刚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