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斯无视掉导师的抗议。
他跟着又记起来,之前某人他自己说他的心心是解压用的小玩意。他信了,于是狠狠地捏了它一下还掐了一下。这导致他接下来连续挨了好多天的毒打。
……他好委屈啊。艾尔文斯更加地用力了。
银发的魅魔脊背向上弓起来,流转着淡淡紫色偏光的唇瓣微微打开。他的眼尾处有魔纹浮现,有泪珠如碎钻顺着那靡丽的线条滚落下来。
“放开,”他破碎的声线艰难地抗议,“不准、我心心……”
还是一个处子魅魔!第一次就是这种程度的双重的体验。他拽着细细尾巴,再一次徒劳想要把可怜心心给夺回来。
艾尔文斯捏着紫色的桃心向上举起。不过旋即还是听话地放开。这绝对不是因为他乖!而是、而是他一碰心心导师的反应就会非常地剧烈,这样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想也知道,那样的情景该是多么地尴尬。
终于逃走的小心心愤怒地拍了他一下。然后向下扫回来,风时把它给护到手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要好好地喂我!”他指着他,颐指气使地说。银色的发卷在枕衾上散乱着。
艾尔文斯伏下了身浅浅地吻了他。风时攀住他的肩膀,将之视为补偿,认真地回应,被泪光粘连成小扇子的沉银色羽睫轻轻地扇动。
房间里变得安静,只剩下通过隔音结界的过滤依旧传来的婉转的音乐声。
但这、是否也太过安静了?银发的美人旋即又无耐心地皱起了眉头。他可是刚刚尝过那世间绝伦的美味。最堕落的魔族亲身展现何谓贪得无厌,艾尔文斯同步感受到他的催促。
他抱起他,把他的身体旋转过180度。
尚未出口的斥责转化成一声短促的惊叫。紫罗兰色的双眸瞳孔猛然间收缩。
金发的精灵扣住他的手。
“当然了,我知道您已经饿了很久了,先生。”
这是一切都无可替代的,抚摩,接吻,以及……投喂?更不用说他们用最常采取的、简单粗暴的能量灌输。那根本无法给予一个魅魔真正的满足。
是的,魅魔。他的导师曾是至高无上的神明。然而现在,衪却永远地变成一个魅魔了。
……其实,艾尔文斯又想起来,在还没有变成魅魔的时候,衪就曾经想要把自己给他。那时是在幽暗之谷,暴民们向反抗者们倒戈一击的悲剧发生之后。衪已经恢复了神明的一部分的记忆,但是却纵容他对衪做任何想要做的,试图以此来让他忘掉他所犯下的愚蠢的错误。
衪毫不意外于民众的表现。因为衪在过去也有过同样的、更确切地说是更有甚之的经历。衪回应他们的祈祷。掀起滔天的战火。却又被他们强制着,疲于奔命而无奈迎来失败。衪陨落在星海。更被接下来那铺天盖地的恶意而几乎抹除了存在。
多亏衪还有一个自己所凝聚的神格!可这个神格也没过多久便即被衪那卑劣的信徒给褫夺。愤怒与深恨赋予了衪恶魔的属性。也正是因此,衪转生在地底世界,与魅魔朋友们待在一起……从而最终导致了今日……
风时是背对着他的。所以过了有一会儿,他方才注意到:“艾文,你怎么哭了?”
艾尔文斯向一旁转过头去,“没有,先生。”
“不,就是有。”风时支起身,举手轻轻抹去了挂在精灵下颌的一滴晶莹的泪水。
艾尔文斯并不想破坏这个夜晚的气氛。他指着枕头。柔金的枕面晕开了深色的水渍,“您不也哭了吗,先生?”
“那是生理性的。”风时说,对他进行夸奖,“是你服务得好。”
艾尔文斯飞快用魔法把脸上的眼泪给变没掉。
“我也是生理性的。”
风时:“……?”
他缓缓张开了嘴巴。又一点点闭回去。实在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最终说道:“彳亍口巴,大概哭包攻就是这样的吧。”
艾尔文斯:“…………”
气氛它终究还是向沙雕的方向一去不复了啊喂!他把银发的美人再一次抱起来。又换了一个角度。手指紧扣着,他感觉到那浮现着桃心形状魔纹的小腹,那薄薄的、同时又满满有着力量美感的肌肉的集块在随着他的动作而发颤。他让他没有对他发表额外评价的余闲。
可是眼泪却仍然在淌下来。他在对他的导师,在对他的神明做这些!尽管同时他也是他的爱人与他的新郎,但却仍然无法扑灭那不断上升的负罪感。更加不可饶恕的是,尽管如此负罪,可是他却并没有让事情到这里结束,相反地,他还更加地不知满足更加地投入。
应该将这归结为魅魔那致命的吸引力吗?似乎是个不错的说辞,但根本欺骗不了他的内心。精灵王族高贵外表所隐藏下的,他的内心事实上是这么阴暗与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