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上很脏!”全是油渍。
“喜不喜欢抱着我嘛……”
“喜欢。”
“那奖励你一个吻好了……”她贼贼地笑着,把唇迎上去。
罗雷的吻并没有落过来,眼中的光芒好像又晦暗了几分:“温甜心。”
“嗯?”
“这辈子,我可能做不了你的好老公了。”他的声音里好像很难过。
温甜心没有听出来,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在他的胸膛上圈圈画画着:“没关系,那我会学习怎么做一个好老婆的……我们什么时候复婚?”
“……”
“你还想跟我复婚吗?”她想了想问,“我们——可以再有一个孩子。”
“……”
“上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会是个女孩的,你喜欢女孩吗……”
罗雷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栗起来,整张面容都开始扭曲。
温甜心惊到了:“罗雷?”
罗雷紧紧抱着她,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大手紧紧地攥住她的手,放在心口。
“你怎么了?”
“我也不是个好爸爸。”他的嗓音悲恸而怪异。
温甜心的眼圈也慢慢变红,想要抬头去看他的表掅,却被他按着头。
“对不起,孩子是我不要的,跟你没关系……是我执意要打掉他……我还怪你……罗雷,真的不是你的错!”
“……”
“是我太任性了,你会怪我么?”她的脸埋在她胸口,嗓音沉闷地问。
“我是个人渣。”他冷声说。
“呃?”
“从没有对你们母子好过。”所以就算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不要这样说自己……你以前本来就不喜欢我,像我这么笨,又傻,是我一厢掅愿喜欢你,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温甜心攥了攥拳,“我做梦也想不到你会喜欢我……”
罗雷下巴绷紧。
“你对我坏,也是我自找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么。”
“……”
“我是不是很犯贱?”
罗雷捏起她的下颌,阴鸷地骂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温甜心眯起眼傻傻地笑。
她果然很贱,被他凶,被他骂,她都这么快乐。心里还涌动着暖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