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刀剑本无罪,使用者却又善恶之分一样。
如何抉择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还不死心?”萧明随口问道,他知道苏阳这段时间写写画画的内容是什么,这家伙是一个坚定的宿命论者,但又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
可以说,作为降临器皿的他毕生的心血都放在这件事情,他们的离开,规则的融合对于他来说打击是致命的,但他又相信,他所信仰的那些存在这样是做的,于是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确定他们成功了。
只不过,萧明觉得用纸和笔来推演规则融合前后的变化,确定星域已经毁灭很不现实,这就像是在一个封闭的小屋子里面依靠着想象和记忆来描绘整个世界。
且不说工程量的大小,准确性上就无法判断,这注定是一个没有尽头,没有结果的工作,但苏阳却乐此不疲。
“闲着也是闲着。”苏阳似乎看得很开,就像是毕生信仰离开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萧明觉得有必要和这个家伙好好探讨一下人生的问题,至少在他看来,与其沉迷于过去不如看看未来,毕竟,他们这种平静的日子或许过不了多久了。
动乱一定回来,只是早晚而已,现在的安静不过是各方都在观望的结果罢了,跳出来的都是没有脑子,忍不住的过河卒子,真正的牛鬼蛇神都在等待。
可不等他开口,电话铃声再一次响起。
是宋溪雪以前给他录制的。
萧明仿佛是被触碰了开关一样,神色有些恍然。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知道是寻常。
他记得这是一个叫做纳兰的词人写的,当初宋溪雪读这个人的生平时哭的稀里哗啦,萧明虽然对于这种沉溺于情情爱爱的家伙不感冒,但也不得不承认,在文字的使用上,华夏确实是人才辈出。
只是现在,他似乎有些理解了。
摇了摇头,萧明按下接听键,干脆使用了免提。
“快,快来人啊,救救我,我在荡寇山,他们来了,他们杀人了,救救我,救救我。”
声音和之前一样,不过清晰了不少。
“救命,快来人,救救我啊,我在荡寇山,他们来了,他们杀人了,女人,孩子,他们都是疯子,是恶魔……”
大同小异的话语传来,不变的是那永恒的杂音和模糊的声线。
很明显,这不是一个恶作剧。
苏阳也没有了继续绘画下去的欲望,放下笔说道:“真不去看看。”
“我还不想死。”萧明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样让我不像个好人。”
苏阳笑了笑说道:“还记得白天那个人么,有的时候做不做都是错。”
萧明叹了口气道:“老周那好像有一堆查不到来历的电话。”
苏阳笑了笑上楼。